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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我本愚钝第5篇山中遇木匠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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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斯推动圆滚的大石一次次向高山上迈进,圆石一次次在接近终点的时候滚落下来,西西弗斯又一次次推动上山,这个事情周而复始不停地重复着。对于西西弗斯来说,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

有一年我跑进市区周边的山里,跟随老木匠呆了半年多的时间。之所以选择完全是经受不住思想下沉的折磨。那段时间厌倦城市的一切事物,入眼的高楼大厦和水泥路面都成了牢笼的化身,酒场夜场生活乏味到极点。

马顺调侃:“估计你要成仙了,要不就是入魔了。哎,问你现在见到女人还有兴致没了?”

“滚蛋!我要是成魔成仙了,一定先对你有兴趣。抽筋喝血了你,你这个社会的无耻之徒。”一口酒下肚对着马顺的嘴脸认真骂道。

第一次进山是和马顺一起,百无聊赖带着两个他的男女朋友一行四人开着马顺的“宝马”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进入马顺听人描绘的仙境之地。一路上几乎都在瞌睡中起起落落,思绪和身体一起摇摆不定。后座一男一女始终低声轻语,与马顺大嗓门的骂声和自话声完完全全相融合且被收录脑海中。

男的在追求女的,借着这次进山想把事情确定,猜想至少是身体上要能确定,言语间流露出来的情骚味只有男人才能闻到。女人似乎半推半就,不想快快妥协但更不想错过什么,轻笑话语中都带着可以尾随的影子。马顺照常为他的生意骄傲或烦恼,一路上几乎没人接话居然言谈不断,或笑或骂自成一场好戏,无需旁人配合。

被一泡尿憋至清醒时要求马顺停车,偶然回头看见男人将手伸进女人的胸前揉搓着。

妈的,你这么快!她那么不矜持!

路边草地上趴满的三叶草被我和马顺的两股尿冲击的七零八落,有一株居然高出其他一半以上,居然是四片叶的,难得啊!我和马顺的尿枪同时对准这颗特别的四叶株,我主攻叶面,尿液带着叱咤的气势冲向叶面,四片叶子被打击的你低我高彼此交替。马顺强攻柱干,聪明的对准半截猛烈攻击,与我的上盘火力相互配合。攻击正炙热化的时刻,女人一声:“你们好了吗?”我俩的尿枪同时哑火,悻悻地腾枪装枪回车,看着依旧坚挺的四叶柱无限遗憾。

正值夏日山风吹过脸庞带来的竟是凉爽清新之感,伸手出车窗仿佛划过天际银河,手指间留下丝滑的触感和长长的飘痕。走过一段崎岖上行的路面,车辆停靠在一片空旷地带,一棵高耸的落叶松挤进眼帘,最底层的松层形成一个扇面的凉棚,石台树桩凳赫然在列,真是一个不错的品茶之地。

顺着旁边角落的一条小路,我们进入了这个山坳坳的村落,竟是一片翠绿笼罩下的灰白之地,蓝的天与高松的绿组装成一个硕大的盖子,将中间的灰白村落保护的严严实实,飞鸟和蛙叫粉饰着这片美丽的地方,真实的不可怀疑。

“哇,这里有小溪水呀!”女人无不夸张的惊叫。顺着她的目光确实看到了路边向下三四米处有一条流水的小溪,溪水不大中间石块林立,与原先去过的山涧小溪颇为相似。

不等招呼这女人竟自去下去,他的临时男人急忙吆喝着我和马顺一起去感受感受。沿着旁边小坡下到小溪旁,发现前方不远处竟有一处小平台,与溪水相接又有树荫庇护可谓极好之处。走至跟前发现此处一定被城里人数度蹂躏。烧过的树枝木炭、简陋的石块锅台、几个饮料瓶子和些许肉质骨渣和烟头,野外BBQ的风尚看来已经刮到了这里。

女人大叫着惊呼自己的喜悦之情,间接带动我和马顺对自然的瞬间感动。

“来根华子!”马顺递过一根烟,满脸油腻地摸索着火机,嘴角斜出一个夸张的笑。

我俩凑到溪水跟前,蹲下抽烟。看着溪水顺手摸着水里的石头,捡起看看是否造型奇特或漂亮。

石头真是这个世界非常奇特的一种物质,或贵或贱自有价值衡量,即便价值是人类所赋予的,但差异真实存在。一块补天之石强悍的宣誓着自己的尊贵之处,落选之石却孤独的承受万物踩踏,是命中注定或是上帝之手钦点就不得而知。玉石、奇石、造景之石、悬挂之石、玩赏之石、铺路之石,无不体现价值所在,不管是否被人利用或看见。人命有限额石头似乎万年不腐,我们应该羡慕?嫉妒?还是利用?

华子燃半女人已拖鞋去袜赤足下水,牛仔裤卷上至膝裸露出来的肌肤白灿灿的,晃动着我和马顺的眼。男人自顾接打电话,声音时高时低不连续,边打边走向溪水前进的方向。

“这女人挺白哈,树!”马顺目光追随着女人小腿,猛咂一口华子,烟雾和“这女人挺白哈,树”一起喷出,竟无色色之感,怪哉!

马顺的感慨之言让我也瞩目观赏起女人来,确实白亮亮的两节,之前没注意此时才发现女人脸部和上身裸露的皮肤都很白皙,难怪男人猴急猴急。对于男人,女人的白确是一种赤裸裸的诱惑,从诱惑目光到诱惑荷尔蒙,肾上腺素飙升就会彻底沦陷其中,哪怕“自此君王不早朝”,哪怕“烽火戏诸侯”,哪怕“以爱情之名践行肉体之欢”。

女人在水中欢快的嬉戏,阳光下脸上荡漾着潮红、光晕和水珠,此刻侧脸的图像一定美丽非凡,那是真实的快乐和美,与貌丑无关。

进村之后马顺找到了之前联络的一家,据说是村里的殷实之户,做着村贸和散客旅游,日子滋润有闲。我们一行四人待了两天,游玩了周边风景秀丽之处,品尝了村中美食,聆听了山野趣事,倒也自由自在、悠然悠哉、心情顺畅。

村落东南角有一片竹林,成片林子让绿荫席地、花草鸟虫欢快其中。林中无路竹子分布均匀应是人工种植,阳光从上倾泻下来,倒扣在竹叶铺就的土地上,形成斑驳的景象令人感触美好。

与老木匠相遇正是在这竹林之中。午饭过后心情愉悦、漫无目的在林中瞎转,大脑被竹林各色充斥满满,俗事都被短暂的隔离起来,乐不思蜀的哼哼起来。

如果不是一阵急如骤雨的大便之意,我和老木匠的见面也许能更加唯美些。近年来不知是现代食品搞坏了肚子还是肚子不能适应现代食品,肠胃隔三差五的闹意见,不给任何商讨的余地,还被马顺调戏上辈子是女人每月都有红事烦恼,他大爷的!

匆忙间寻找到一低洼之处,双腿分开横跨洼沿边拉下裤子撅起屁股让自然之感通透抒卸,几次急促用力之后顿觉全身舒畅。

“后生,完事记得用土填上,别让谁踩了地雷再!”浑厚苍劲的声音在我斜后方响起,惊得我无风屁屁凉,竟还打了个饱嗝。

来不及扭身回答,赶紧迅速向旁边移动,拿出手纸打扫战场,提起裤子才寻找刚才惊雷之声。五米开外站立一高个汉子,头戴草帽手持弯型镰刀,一双蓝色鞋子之上裤腿上卷至小腿中部,肩背一不大竹筐径直站立。此刻,他似林中大侠我猥琐至极,于竹林中默默对峙。

“那个,不好意思。你的镰刀借我试试。”我没有忘记刚才的要求,顾忌自己的随意之作轻声要求。

借助镰刀我快速掩盖了自己的罪证,为了彻底不被人察觉还将旁边下落的一些竹叶拨倒在上面覆盖,轻怕之后满意的回看汉子。

“你这后生,真埋雷呢啊,盖上是怕人踩还是怕人不踩?”汉子走进才发现身材魁梧但面目苍老,手臂的血管和脸上的灰褐色肉条均股股有力,目测五六十岁光景。

“大爷不好意思,三急三急!”我讪笑回答。

归还镰刀后跟随汉子前后走出竹林,短暂交谈中得知汉子世姓葛,居住村落东角,是村中一木匠,世袭父辈职业,现与老妻一起在村中生活。因老妻腿脚不便移动,今日便入林找寻一些竹节打一张躺椅,让老妻在饭后可躺上休憩。

得知我们一行四人前来观光,老木匠便热情邀请去他屋里坐坐,他给我泡茶喝,后院还有枣树果已青红可以品尝。

拒绝从来不是我的强项,似乎此生就是被人推着走。在哪里加速,又在哪里停歇,与何人交谈交恶,仿佛一切都交给了对方。

老木匠走路肩部斜向左边,左右脚深浅不一的带着我走向村落东边他的家。晌午过后的阳光翻过一溜溜墙头,将剩余的光线打射在老木匠的肩背上,随着步伐晃动而呈现不同的观赏效果,心中出现一首不知名但节奏感很强的曲调,眼光、嘴巴和手指同步随着曲调开始荡漾,以老木匠肩背为舞台,我的手指是鼓架,嘴巴和心中同时演奏起来,好不自在。

“嘭!”我的头撞到老木匠后背发出声音,旋即重心不稳屁股如愿以偿的坐到了土地上,居然是稍微凸起来的一块。

“走路不看路?这还能撞上?眼和脚不愿意好好配合?”老木匠无不惊奇的喊叫着,似乎我撞的不是他,而是他饲养的某种有价格或价值的物种,心疼撞坏了,额头都拧成复写的川字了。

顾不上屁股尖的疼痛感,起身后立刻双手合十向老木匠连声诉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思维瞬间的高度集中导致当下事情在脑海里被幻化成两件或更多的事情,好似灵魂出窍神不在位,非得外力撞击或惊醒才可回神,这种精神穿越让我哭笑不得甚至危险重重。

乱神之间已至老木匠的家门口,黄土高墙中间双扇小门,漆黑的门板上已锈迹斑斑,呈现出竖条纹式的裂痕,深褐色的双环将大门紧紧闭合。半米不足的房门顶斜溜三四行瓦片,两面砖墙下各瘫坐一方青石,四五棵梧桐和槐树相间站立在两侧,犹如士兵。

“来呀!”伴随门框发出“吱呦”之音我随老木匠进入家内,迎面居然是一片敞开的大院子,整齐有致的摆放着一些农具和木料,西面墙下赫然矗立着一件高达两米多的木质机器人,真的是机器人,身上还有未完成的彩色油漆,胸部半红半木色,头部有些歪斜和低垂!

不知列位是否能体会我当时一种莫名的穿越感惊喜感,一个高大的木质机器人和农家院子在不留神间组成了一幅和谐且诡异的画面。触摸手指惊奇发现关节居然也能折动,栩栩如生宛如电影中的机械手掌一般。

在那一瞬间我决定留下来,不是此刻留下来,而是长久待下来。待多久没有想,也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一瞬间的悸动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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